《香奁夜话》txt百度云小说全文阅读by玄微子

香奁夜话
作者
玄微子

简介
仿明清话本风不唯美百合,丫鬟与小姐的普通恋爱(?)故事。
cp:抱琴x郑玉娘
丫鬟也爱美娇娘,夜深摸进小姐房。
原创小说 - GL - 短篇 - 完结
正剧 - 古代 - OE - 虐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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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慕雅艺抱琴怀幽思

话说江宁城内,住着一户仕宦人家,姓郑名樊。嫡妻谢氏,膝下育有一对姊妹。长女已是二八年纪,前儿才和方家小子订了亲事。为人沉默敦厚,见之温柔可亲,唤作蕙香,人都称其蕙姐儿。小的那个年方十三,乳名叫做玉娘。这两人虽是一母所出,性子倒不曾有半分相同。二姐儿自幼是个心思活泛聪颖机巧的,小小年纪出落了一副好相貌。正是:
<i>一嗔一笑亦风流,鸟自无言花自羞。</i>
这郑府上又有一个家生子,幼时原叫做金兰,便是日后做了玉娘陪嫁丫鬟的。长到十二三岁上,送至玉娘身边做了贴身丫头,就此改名换姓,叫做抱琴。姊妹二人倒把个琴棋书画凑了齐:那锦书釉画给了蕙姐儿,玉娘那两个便叫抱琴观棋。谁知这两个孽障冤家,又自生出一段风流艳情,个中情状不足一一道出。主仆二人心意相通,自是如刀断水分不开,恨不能永效秦晋。
后世有好事者,将这一段传奇编进话本子去,唤作《香奁夜话》,意在讲那女子磨镜的风月情事。因着深闺秘辛不足为外人道去,又兼满篇淫艳词句,恐污人耳目,故将真事隐去,只留满纸痴颠文字。谁料行文大半,那笔便自手中跳将出来,戏里戏外,只恐说书人也辩驳不清。至于书中人事,浑做一派戏言,孰真孰假,又有甚么打紧。姑妄言之,供一笑耳。
闲言少叙,后话休提。却说这日绿意方稠,长夏永昼。玉娘最是贪凉怕热的,那里捱得住这般暑气,每日价只闲卧榻上,捧了花间词细细翻看。未知这时玉娘如何起了雅兴,一时兴浓唤抱琴取了琵琶来。
抱琴应了,放下手中花样子,起身将挂在书架旁的牡丹头酸枝琵琶取下,擦拭一番交与玉娘。玉娘接过琵琶,一手扶住琴身,一手把着轸子旋拨调弄,几下校了音,方回身在凳上坐了,奏起散板引序来。抱琴虽不通音律,却是个秉性灵慧的,倒也觉出些风雅意味,一时不由看痴了。
一曲终了,玉娘也无意再弹,起身便要将琴挂还原位。抱琴回过神,忙上前接了琴来,笑道:“虽说现下日头正盛,我听姑娘弹一遭琴,倒像在夜里头纳凉似的。”
玉娘听了,喜不自胜:“这一曲正唤作《月儿高》,好抱琴,你真可算作我的子期了!”他徘徊两步,忽而回身拍手笑道:“不如明儿我跟娘说了,叫你与我一同上家塾里头学念书写字去,说不定倒比我那一帮甚么兄弟姐妹强上许多。”
抱琴闻言大惊失色,忙道:“却怎使得!姑娘又拿我取笑儿,这话叫夫人听到,怎么好?”
玉娘奇道:“缘何那般蠢物去得,你倒去不得?难不成你竟是棠哥儿那般的人物,教他迈一迈学堂门槛好似登天一般难,见了经书登时两眼鳏鳏,倒比见了周公还亲上这许多。”
抱琴道:“有这等好去处,但凡使得,那个不愿去的?姑娘莫再提了,仔细无心之言叫旁人听了去,姨娘知道了,又要掉脸子的。”
玉娘见状,也不再多言:“你又来了,知道的说你长我两岁,不明就里的怕要以为你是我娘哩!我又不是那黄口小儿,那里不晓这番人情的。”
玉娘踱步至夔纹雕窗前,但见牖户之外缀着几朵白花重瓣木槿,纯逸有如坞中覆雪,可爱非常。因思及“山花”一诗,抽了深红小笺在几案上,蘸笔写就,递与抱琴道:“你从前在家里,识字不曾?”
抱琴展开来那一方薛涛笺,却见上书着两行簪花小楷,柔媚清丽。没奈何他目不识丁,不解其意。不由又羞又愧,把个面皮窘得通红:“我妈说,我们这样的家生女儿,生来也是要给人家做奴才的,纵学了也是白搭。”
玉娘并不在意,闲立在抱琴身侧,缓缓吟道:
<i>我醉欲眠卿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。</i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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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琴听了那两字,心中如遭焦雷滚上一滚,只觉其中有千般好处,半晌却只道:“真好词句,是姑娘作的么?”
玉娘笑道:“这是李太白的句子,我那里有这等本事,不过是个学舌的鹦哥儿,拾人牙慧罢了!你既喜欢,只管拿了去,甚么要紧。”
抱琴闻言如获至宝,忙谢过玉娘,复将笺纸小心折了一折,放在贴身佩着的绣囊里。二人又自笑闹一番,抱琴服侍着玉娘写了一回字,不必多说。
话休烦絮,却说倏忽腊尽春回,抱琴已是破瓜年华,服侍玉娘业已两载,二人益发亲厚,不似主仆,倒像密友。这日抱琴忽听得门环叩叩作响,一面往外走,一面问:“谁呀?”
抱琴自门缝儿里向外觑着,只见一个瓷瓶儿似的美人立在外头,体态丰腴袅娜,罩了件妃色琵琶襟儿缎面马褂,下着一件石青色褶裥裙:原是蕙姐儿屋里头的釉画。抱琴问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那釉画捧只木箱,央告道:“好姐姐,劳你帮我把这些过冬的物事送柴房去。我们屋里素来不受人待见的,又短人手,锦书已送去一些了,这边本该是我的活计,谁知大奶奶方才叫我过去,实在脱不开身。”
抱琴见他叫苦不迭,又兼着釉画毕竟素日里与自己有些交集,便将心防略放下些,并未多想,只道:“你快些去罢,别叫夫人等急了,我帮你送去便是。”
釉画连声谢过,匆匆向那边去了。不消片刻,抱琴将木箱在柴房里安置妥,直起身来,才拿出汗巾子预备将鬓角抹一抹。怎料这时一阵悉悉索索,竟自一旁跳将出个黑影来,饿虎扑食一般搂住抱琴,又亲又摸好一通折腾,口中直叫道:“好心肝儿,怪小肉儿,想死我了!”
抱琴教他吓得六神无主,先时只呆立着任其施为,回过神来便要挣脱,只苦拗他不过:“你是甚么人?”
见对方沉默不语,抱琴只得放软了身段,假意温声哄道:“好哥哥,何苦这般鲁莽?凡事好商量,既要慢效鸾凤,却也不好蒙起头脸行那档事罢。”
绍棠闻言,益发心痒难耐起来,转至正面搂着抱琴,调笑道:“我果真没看走眼,你这浪蹄子也不是什么好货。长到十六岁上还没配了小子,怕是夜里头想男人想得利害,成日跟玉姐儿闷在闺中做尼姑,有甚么趣味?不如跟了我去,管教你得趣快活得紧。”
抱琴强捱着满腔怒意,把来人细细打量一番,原是孙姨娘所出的那个浪荡子,表字叫作绍棠的。按辈分来说,便是郑家的庶长子,玉娘还要唤一声哥哥。
抱琴素知这郑绍棠是个色厉内荏,有贼心没贼胆的,心下思量道:既已落得这般光景,不如狠下心来诈他一诈,大不了是个鱼死网破。
抱琴遂换了面孔,狠狠把人一推,兜头就是一口狠啐。一手叉腰,一手直指绍棠面门,冷笑道:“天杀的贼忘八,你是个甚么东西,也好来拿捏我!你当老爷-赤鱼-太太都是傻的,不知道你在外头胡搞?你老子娘是个不顶用的,由着你也就罢了。教他们知道你敢把手伸到嫡出的妹子房里,看不活剥了你的皮。你是个有本事的,大可试他一试。只是今儿出了这个门,咱们大家谁也别想好!”
诸位看官,你道那官老爷官太太何以有这番菩萨心肠,管得一个丫鬟死活?正是糊涂话哄骗糊涂人。绍棠实未料到抱琴是个这般泼辣烈性的,一时倒心中打鼓,手足无措起来。见他搬出老爷太太两座大山,因着心中有鬼,一张脸登时白了,唬得了不得,连连陪笑道:“好姑娘,我不过与你顽笑,你又何苦动这个气——哎呦!”
抱琴见这一番胡话倒真将他唬住了,生怕再耽搁下去,教绍棠回过味来,那时真个是插翅难飞也。遂抡圆了膀子狠扇绍棠一巴掌,趁其恍惚之时拔足便是狂奔。未知绍棠如何算计?请看下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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