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容简介
他是族里的天煞孤星,她是山裡最纯的狐狸精。
幽娘被赶下山历劫,狐王说她该往东走,她却不小心往西走,走进了一个书生心裡。
谢灵运本想晚餐加点野味,带回去的灰狐狸却变成个少女,一个让他成xx心,热爱闯祸的蠢狐狸精。
1v1,甜文。
1V1古代甜文
第一章 下山 <遇狐(书生x狐妖)(尼古拉斯·老謝)|PO18臉紅心跳 第一章 下山 男人身着绣有繁複金丝的黑袍,一隻灰色狐狸乖巧坐在他身侧。 白狐讨好似的摇尾。 陆游执笔批着公文:「幽娘,不可任性。」 陆游墨笔轻点她眉间,灰狐化身成一名白衣少女,她屈膝双手抱着自己的狐裡尾,泪眼汪汪,试图让自己更可怜一些:「我不想出去,你瞧我变身术都没学好,我听山中其他人说,山下人喜欢吃狐狸x,穿狐狸皮,要是我这尾巴被他们看去了,回来我就是没有尾巴的狐狸。」 「若真如此,我便分你一条尾巴。」陆游是下定决心要送幽娘出去。 幽娘将脸埋在自己的尾巴中,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:「我要自己的尾巴。」 陆游依旧认真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,语重心长地说着:「幽娘我说过很多次,像我们这些妖物,若想得道成仙,那必须得顺应天命,待你历完劫便能修得正果,回到阴山做隻无忧无虑都狐狸。」 陆游能卜算天命,他关心着阴山中的每一隻狐狸,所以每当阴山中有狐狸成年,他都会指点一二,让狐狸下山历劫,大部分的人在他的帮助下都成功历劫归来,但还是有一些人跨不过那崁。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,她鬆开尾巴抓着他衣袖:「万一我渡不了劫死掉了怎麽办?」 他平静的应道:「有我护着你。」 陆游软y不吃的牛脾气让她瞬间蔫了。 她撒泼打滚、无理取闹、哭喊哀求,用尽了法子都只得陆游一句:幽娘,不可任性。 她不任性,只是不想离家,她抱住了陆游整隻手臂,声音带着依恋黏腻:「我不想成仙,只想做隻普通的狐狸赖在你身边,好不好嘛,陆游,好不好嘛。」 陆游放下了公文,从怀中拿出一个护身符挂在她颈间:「在你遇难之时可以呼唤我,切记我只能帮你三次,三次之后便是扰乱天命,我不得g涉。」 她像是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,她无措拿着护身符,双眼黯淡下来:「陆游,你不要我了吗?」 从她有灵智开始,陆游就将她带在身边,教授她人情世故,如同师傅、父亲一般的存在,但她觉得陆游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,而她是神仙在游历各地时无意捡的孩子。 陆游本来就是神仙,他是世间唯一一隻修成正道的九尾金狐,他目空一切,但心却牵挂万物。 她一直知道陆游只是出于无聊,才将她养在身旁解闷,陆游对她温柔,对阴山的生灵温柔,对众生温柔,他的温柔是平等的。 她冀望着,陆游的挽留妥协,这麽多年过去,也许她在陆游心中有那麽一点点的特殊。 却只听他说:「幽娘你该出山历练了。」 他缓缓xx手臂,升起金光包复着幽娘。 「出去之后一路朝东走,待你历劫完,阴山便会为你开启山门。」 幽娘回神过来,她跌坐在巍峨的山门前,仰望着阴山的石碑,伸手摸了脸颊,x润一片,她朝着那伫立的石碑失声哭喊叫唤一个名字:「陆游、陆游、陆游。」 不料这一哭,没获得怜惜,她被传送到山脚下,耳边传来他的声音:「此去经年,后会有期。」 她朝空中虚抓着,却什麽都抓不到。 她回不去山裡了,绕了几天,最终都被送到山脚下,一次比一次更远,她一次比一次走得更久,倔强的走回山中,不眠不休。 直到有一次,她再也走不回阴山,她被送到了陌生的地方,陆游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:「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在g涉你,能不能回山全看你造化。」 她对着空气喊道:「只要我渡完劫,就能回家了吗?」 良久,传来一个单音:「对。」 她抹乾眼泪,一路朝东走。 送走幽娘后,陆游放下墨笔,环顾四周,他想小狐狸在的时候每天闹腾,现在她走了反到不习惯,真静。 第二章 兩年 <遇狐(书生x狐妖)(尼古拉斯·老謝)|PO18臉紅心跳 第二章 兩年 脚步声渐进,她受了伤没有多馀的力气逃跑,一路上东躲西藏,许多人在山中见她就妖怪妖怪的叫着,明明她的耳朵尾巴都好好收了起来。 幽娘不知,她穿着破烂的白衫在山涧游走,像极了山中鬼魅,所以才会被误会。 她太累了,倒在地上变成一隻普通不过的灰狐狸。 白衣书生揹着柴篓,他见地上有隻灰狐狸,拾起扔进柴篓。 幽娘恍恍惚惚,她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气息,紧绷的弦得了解放,她沉沉的睡去。 耳边传来霍霍磨刀声,鼻腔闻到米香味。 要吃饭了,她这麽想。 一睁开眼,只见她被牢牢绑着,白衣人正磨着屠刀,她眼前放了一口烧着滚水的大锅。 她要被吃掉了! 吓得她变出人形,白衣人回首与她四目相对,一瞬间她看痴了。 少年书生打扮,乌髮束着白丝带,一袭破旧的白衣衬的他更加消瘦,肌肤是几近病态的白,他长鬓入眉,一双凤眼彷彿能夺人魂魄,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,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。 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人一般,她顿时无法分辨书生的真伪,也许真如她所想,书生是从画卷出来的画卷精。 但看到他手中锐利發光的屠刀,马上把她拉回现实。 她动了下,牵引到脚上的伤口,她疼的到吸一口凉气,逃不了,只能虚张声势,她杏眼圆睁:「你别过来!我会吃人的!」 「吃人?」书生往前走了一步,他手中的屠刀也离她更近。 幽娘看着书生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,她不断往后挪,直到撞到牆。 书生蹲xx轻笑,:「妖怪我见了很多,吃人的倒是第一次见。」 「把...把刀放下,我..我们好好说话。」幽娘怕极了,她从陆游那学会了吃喝玩乐,就是没学会个一招半式,此刻悔恨自己的不学无术,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牆壁。 「好。」书生屠刀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声响「锵啷」 见书生手中没有凶器,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她抱着自己的尾巴,开始扯谎:「其..其实我是狐仙,是来帮助你的,所以你不能吃我,吃了我你会倒楣一辈子!」 书生听到笑话似:「狐仙连自己都自顾不暇,要如何帮我?」 「只要你让我养好伤,就能让你见我的真本事!」她变了个小戏法。 书生应道:「自然可以,只是希望狐仙养好伤后会兑现承诺。」 她指了脚上的伤口煞有其事的说着:「小书生看到没,这深可见骨的伤口,就是我刚刚与凶兽大战三百回合的证明。」 书生又笑了,他声音如清泉般透彻:「那还多谢狐仙抬举,是我放的捕兽夹,让您受伤的正是我。」 「那是我记错了。」幽娘一噎,她连忙转移话题:「我叫幽娘,小书生你叫什麽呢?」 「谢灵运。」 她又问:「小书生你能看见妖怪?」 谢灵运不想谈这个问题,他提醒幽娘:「虽是神仙,但这脚再不医治怕是不要了。」 她后知后觉抱着自己的脚喊疼,谢灵运採了药替她敷上,耐心地叮嘱着:「三x不可走路,七x不可碰水,半月伤处生x,一月便能正常下地行走,当然这是人的医书上写的,不知道适不适合用在你身上。」 她看着自己被妥善包好的伤处,佩服的问:「难道是我认错了,其实你是小大夫。」 谢灵运伸进破旧的木桶中淨手:「非也,閒来无事书读得比较多罢了。」 偌大的宅邸只有谢灵运一人,也仅有一张好床,原本她是要睡地板的,化作狐狸好说歹说才能上床睡,起初她睡在角落,后半夜她慢慢挪到谢灵运身边,因为他有很舒服的香味,让她欲罢不能,迫切地想要接近。 她近他推。 谢灵运带着浓浓的睡意将狐狸推到角落:「闷。」 过了一阵子,她又偷偷爬回去他的身旁窝着。 谢灵运不再阻挠,他沉声提醒:「明x桌上会多一道狐狸野味。」 她耸起尾巴,瑟瑟發抖缩到床角,人类太恐怖了。 她睡到x上三竿才醒,破旧的木桌放着一碗早已凉去的地瓜粥,她单脚跳去桌前,兴许是饿久了,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香的地瓜粥。 她单脚着,挨个房找谢灵运,到了书房她见谢灵运拿着泛x的书,听到们外的动静,他抬首一瞥,又低头沉醉的读着,画面太美好,她不忍打扰,幽娘大抵了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道理。 山中公狐狸多而妖媚勾人,越豔越诱人,而谢灵运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,却是牠们不齿,牠们多讥讽这种人是自视甚高的伪君子,实则骨子裡肮髒到了极点。 她见识短浅,牠们说什麽信什麽,直到下山遇到谢灵运后,她有所改观,虽然这小书生坏了点,但人还不错,长得漂亮,地瓜粥也煮的好吃。 幽娘脚受伤哪也去不了,只得化身狐狸,跳上桌,窝在他前边看着他一下午打發时间,他节骨分明的手翻页都成了她的乐趣,不知多久她打了个呵欠,想起山中狐狸说山下人惧怕牠们这些有灵智的妖精,她好奇问道:「你不怕我吗?」 谢灵运放下书捲,反问:「你不怕我?」 幽娘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后又缩成一团,打了个大呵欠:「你是好人,我为什麽要怕你?」 「谢谢。」谢灵运只是轻笑,他揉着幽娘的狐狸毛。 幽娘不明白,歪着头看谢灵运,却不得他的解释。 她被顺得舒服,侧头蹭着他的手,不知不觉间睡去,而谢灵运单手执书,另一隻手轻轻捏着灰狐狸柔软的皮毛。 两人和谐的相处一个月,一月后当真如谢灵运所说能正常行走,她跳了两下,白色的衣裙也随之起舞,她笑着看谢灵运:「你瞧我的脚好了。」 待了一个多月,她都快闷坏了,踏出大门的一瞬间,她后颈的衣领被攒住,谢灵运问:「去哪?」 「出去玩啊,等我玩完了,再回来找你的。」她迫不急待用自己的双脚去走遍各地,这一个月内她总缠着谢灵运说些各地趣事,谢灵运说得有声有色,比山中狐狸说的都好,让她也想去体验一下,他口中的青山、秀水、大漠。 但谢灵运没说,这些都只是他从书上看到的,他嚮往却不曾亲自体验。 谢灵运鬆了手:「我亲自送你。」 他们下了山,穿越一片荒地,路途上莫说人烟,连隻飞鸟都不见。 一路上幽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将四周沉冷的气氛活络起来。 走道一处石碑前,他伫立在原地,与幽娘道别。 幽娘觉得有些不捨,她扯着谢灵运的衣袍:「不一起走吗?」 谢灵运指了那座石碑:「十八之前我不得离开此山,这块石头便是这座山的界石,我出不去,活人进不来。」 「为什麽?」 他摸着石碑娓娓道来,语气清冷孤寂:「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,生灵畏我、亲人俱我,自小便被家族送来这裡,山上的宅子本来有一些奴僕但都被我剋死了,后面家族请来了蜀山的掌门作法压制这命格。」 幽娘动了恻隐之心:「你几岁了?」 「十六。」 她看着比自己矮小瘦弱的少年,拉着谢灵运的袖子回头走:「那我再陪你两年。」 反正妖的寿命很长,听陆游总说人的一生是白驹过隙,眨一下眼就没了。 谢灵运看着幽娘的背影:「你不怕?」 「怕什麽,我不是人也不是生灵,我可是狐仙,有恩报恩,你帮助过我这份恩自然要报。」不过幽娘似乎忘记,自己是踩了他放的捕兽夹才受伤的。 她回首一看,只见少年带着温柔的笑容,顿时万籁俱寂,她被这个小萝蔔头迷住,傻傻地问着:「你真的不是画卷精?」 「恩?」 她摇摇头,继续踏上路程:「没事没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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